一次,应朋友达君之邀,来到他的朋友家里小聚。他的朋友住在一个农村小寨里,环境清幽,村民客气,可以用“民风淳朴”之类为文称赞。虽是小聚,主人却显得很热情,说“你们不轻易来村里一回,今天好好招待你们。不醉不归,呵呵!!”
说罢,招呼内人烧开水准备,要打整下酒菜。主人说要把好菜拿出来给我们下酒,大家客套地说:“别太客气了!”于是把刚才用热烈的“吼叫”声欢迎我们的大黄狗拴了起来,指着它对我们说:“这就是下酒菜?”这话让我们大吃一惊——这可是看家护院的,它犯错了?这不是有点“兔死狗烹”的意味么?主人却说:“它终有一天也会被别套了去,小偷太多!还不如自己吃了呢。”
我实在不忍心看这条狗变为下酒菜的过程,于是,进屋藏了起来。过了好一阵子,达君进来说:“那条狗还真有两下,我朋友动手时,它居然能挣脱绳索跑了!”“那就放了它吧,怪可怜的!”我盯着他那红扑扑的脸。他嘴角一扬,口里吐出一串话:“那狗都跑了,经主人一叫唤,它又跑了回来,被结果了小命!”我听后,眨巴眨巴小眼:“啊……”
后来,我在与同事们聊天时讲这个故事时,一位年纪稍长些的说:“这个故事早就在杂志上看到过了!”我有点愕然。
不是因为他不相信我的故事而使我吃惊,而是感慨:这是历史的重演!
曾几何时,人们用火热的“忠心”,成就多少成功的“主人”,期望自己的一片赤诚,让这世界更好美好,用流行话说:社会要和谐发展。而随着时间的流逝,自己就将会变成那不和谐的一分子。感慨那只因“忠”而丧命的黄狗,当主人拿起闪着蓝光的锋刀时,它居然没能看出来是要它命的。说不定它还以为:主人要杀羊呢——有羊肉吃了,嘿嘿。这是因忠害了自己呀!
这就罢了。挣脱了绳索逃跑了,本以为捡回了一条小命,却经主人一吆喝,又把命送上门来。这可就是“愚”!忠心到了极致,就变成了愚。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使唤,而不知世事之险恶,为别人干自己都不愿干的事,不变为“下酒菜”才怪呢?
世事之险恶,造成了“忠”与“愚”的转换。如果不是我们的到来,它也不会有如此下场。主人的举动,足以说明其“盛情”,一条狗何足挂齿——只怪狗与主人的交情不及主人与客人之交情。其次,小偷猖獗。据了解,现在的农村,家家户户一般都养狗,可是稍大一些的狗却很少。究其原因,长大的狗都会被小偷盗了去,卖给别人当“下酒菜”。那么达君的朋友此举似乎也太正常了——都是吃,给别人吃,还不如自己吃!这样看来,主人与贼争食,这件事对狗来讲充其量只是伤及无辜也!
“那么是谁狠毒呢?”一位年轻的同事问我。
“主人毒、客人毒,小偷坏!”另一个打岔。
“最毒的是狗它妈,你生个别的不行,偏生个狗!” 刚才那位称这是一件历史事件的老者语出惊人。
“啊……!”众人也眨巴眨巴小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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